曹羁:曹国大夫。杜预注《左传》云:“羁盖曹世子也。”“盖”为疑辞,实属肊说。因曹伯射姑于去年卒,世子逾年,当立为君,不得复称世子。故孔疏引贾逵说,以为羁是曹君。但羁若是曹君,当书曹伯羁,今不书伯,知非君。故杜、贾二说皆无据。《通义》引惠士奇曰:“郑伯寤生卒,世子在位未逾年,故称名;曹伯射姑卒,世子在位已逾年矣,当书曹伯羁出奔陈,不称伯则曹羁非君也,安可与郑忽同例哉。”驳杜甚力。
曹无大夫:《穀梁传》也说:“曹、莒皆无大夫。”所以说没有大夫,是因为小国的大夫未经天子之命,并不是真的没有大夫。《礼记·王制》:“大国三卿,皆命于天子,下大夫五人,上士二十七人;次国三卿,二卿命于天子,一卿命于其君,下大夫五人,上士二十七人;小国二卿,皆命于其君,下大夫五人,上士二十七人。”曹是小国,其卿不命于天子,在这个意义上说他无大夫。
戎众以无义:《解诂》:“戎师多,又常以无义为事。”
君请勿自敌:《解诂》:“礼:兵敌则战,不敌则守。君师少,不如守,且使臣下往。”
三谏不从,遂去之:《礼记·曲礼下》:“为人臣之礼,不显谏。三谏而不听,则逃之。”郑玄注:“逃,去也。君臣有义则合,无义则离。”
赤归于曹郭公:此句连读不可通,杜预于“曹”下断句,“郭公”另起,而曰“经阙误”也。《通义》则曰:“郭公不当倒在下,疑传《春秋》者‘赤’上字旧漫缺,经师相承以为‘郭公’,谦慎不敢补入正文,故著之于下耳。”译文从之。赤,为郭公之名。杜预注《左传》以为“赤,曹僖公也”,与《史记·十二诸侯年表》与《管蔡世家》附《曹叔世家》作“夷”者不符,又无他证,肊说不可从。贾逵与“戎侵曹”连解,以为赤是戎之外孙,故戎逐羁而立赤。连孔颖达也说他“以意言之,无所据也”,其不可从可知。郭公,原为郭国之君,失地之君成寓公,故曰郭公。《通义》以为郭即虢,杨伯峻据古彝器铭文断郭非虢,指出“郭国似在东方”(《春秋左传注》),可信。冬,戎国侵入曹国。
曹羁出奔到陈国。
曹羁是什么人?是曹国的大夫。曹国没有大夫,这为什么写下?是因为他贤明。曹羁有什么贤明?戎国将要侵入曹国,曹羁劝谏道:“戎国人多而不义,国君请不要亲自抵敌。”曹伯说:“不成。”劝了多次而不听从,就离开了他,所以君子认为他得到了君臣之义。